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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俄时期,沙皇头衔是“全俄罗斯沙皇”。这个“全俄罗斯”包括三部分:
大俄罗斯(Великая Россия)/大罗斯(Великая Русь);
小俄罗斯(Малая Россия)/小罗斯(Малая Русь);
白俄罗斯(Белая Россия)/白罗斯(Белая Русь)。
大罗斯就是今天的俄罗斯;小罗斯指乌克兰中部、北部和东部;白罗斯的范围和今天白俄罗斯差不多。这个“白”有“纯正的”、“原初的”的意思。
此外,18世纪之后俄国从土耳其手里夺得的黑海北岸地区(今乌克兰南部)则被称作“新俄罗斯”或者“南俄罗斯”。
“罗斯”之名源自瓦良格人(维京人)的故乡——瑞典东部的罗斯拉根岛。另一种说法是来自斯拉夫人的北邻,芬-乌戈尔民族对维京海盗的称呼,意为“摇桨的人”。今天芬兰语仍管瑞典叫Ruotsi。
蒙古入侵后,未被占领的罗斯领土分裂为白罗斯(拉丁文Ruthenia Alba,今天的白俄罗斯大部),黑罗斯(拉丁文Ruthenia Nigra,今天的白俄罗斯西部),红罗斯(拉丁文Ruthenia Rubra,今天的西乌克兰和东波兰)等地区。
有个说法称白俄罗斯的“白”是斯拉夫民族表方位的词,南部→红、西部→白、北部→黑(类似于中国的五行五色五方),但这是附会的说法,实际上黑罗斯在白罗斯的西边,红罗斯在白罗斯的西南【图1】。
1918年白俄罗斯民族主义者在明斯克召开中央拉达,宣布成立白罗斯人民共和国(Белару́ская Наро́дная Рэспу́бліка)【图2】,国名是Беларусь(Belarus)的变格。1919年成立白罗斯社会主义苏维埃共和国(Савецкая Сацыялістычная Рэспублiка Беларусь),国名是Беларусь(Belarus)。这两个国名指的都是“白罗斯”而非“白俄罗斯”。
1922年白俄罗斯作为加盟共和国加入苏联,国名是Беларуская Савецкая Сацыялістычная Рэспубліка,俄文国名是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ая Советская Республика Белоруссия,后面这个Белоруссия的词根也是指罗斯的ру́ссия,而不是俄罗斯的россия,所以实际上正确的翻译也是“白罗斯”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,而非“白俄罗斯”。
但是Белору́ссия在译为拉丁字母的语言之后,就跟俄罗斯的拼写混淆了(英文Byelorussia和Russia,法语Biélorussie和Russie,德语Weißrussland和Russland都是如此)。日语“白ロシア”,早期中文译成“别洛露西亚”,后来译成“白俄罗斯”,实际上都是错译。
1991年白俄罗斯独立后把国名改为Рэспубліка Беларусь(Respublika Belarus),对应的英文国名改为Belarus,不再使用-ру́ссия/-russia的变格,就是为了防止使用拉丁字母的国家继续把自己与俄罗斯混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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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克兰人将本土之外的乌克兰族聚集地称为Клин(Klyn),意为“楔子”。在南俄的库班地区有“覆盆子乌克兰”(Малиновий Клин)(Малиновий也有“赤红色”的意思,似乎应该翻译成“赤乌克兰”。不过英文是称其为Rapsberry Ukraine),伏尔加河中下游地区有“黄乌克兰”(Жовтий Клин),西西伯利亚南部有“灰乌克兰”(Сірий Клин)【图7】。
从1882年起,随着俄国开发远东,以及横贯西伯利亚大铁路工程的开工,许多乌克兰移民在远东地区定居。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,远东乌克兰人召开“远东乌克兰民族会议”,并于1918年4月通过决议,建立“远东乌克兰人共和国”,也叫“绿乌克兰”(Зелений клин)【图9】,并且组建了一支5000人的部队。其宣称的领土范围与清朝割让给俄国的黑龙江以北、乌苏里江以东的领土大致重合。但这个“绿乌克兰”最终因白军和协约国干涉而告失败。